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二，曾鹏轩因为成绩差一直不是老师和家长眼中的「好孩子」。但是这个「差生」却跟学习死磕上了。他不仅琢磨了一套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在高考时取得了全班第二的成绩，而且在之后的创业中，曾鹏轩也一直紧贴着教育。
第二次创业时，曾鹏轩依然选择做线下培训。他只聘请知名教师，招收成绩好的学生，好学生带来好口碑，以此形成良性循环。但是曾鹏轩很快发现这样做有一个问题，市面的教育机构普遍没有自己的产品，单单依靠人做大量的服务，一旦老师拥有一定知名度后，就会自立门户，或者要求机构增加课时费，最终公司陷入机构之间的零和博弈。
他认为，在教育场景中题库的构建，做统一的教研…都是将教育环节产品化的过程，只有持续搭建这些东西，才能构建一家教育公司最核心的竞争力。而且只有让教育产品化才能实现规模化的盈利。
2017 年底，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科学硕士曾鹏轩和机器人世界杯世界冠军王宇航一起创办了少儿编程公司核桃编程，用 AI 人机双师的教学模式为 6-12 岁儿童提供在线编程课。
核桃编程创始人兼 CEO | 受访者供图
曾鹏轩说，「AI 人机双师指的是 AI 老师和真人辅导老师，这种模式可以说解决了编程教育的师资问题。学生仍然需要真人老师提供服务，但是 AI 老师会减轻对真人辅导老师的要求。国内比较好的大学毕业生经过培训基本上都能胜任。」
AI为主、真人为辅
去年暑假，浩博妈妈为儿子报名核桃编程的 Scratch 课程，她告诉极客公园「当时的上课形式是孩子在线观看录播课，课程分成不同的章节，每一个章节拆分成一节节小课，每节小课 5 分钟，一节课教授一个知识点，对应知识点有练习。孩子把练习提交上去会有评语，也有老师在线为孩子答疑。」
其实，浩博妈妈在报课之前做了一番调研，「一对一直播课首先学习成本高，其次从学习效果来看，我个人认为并不适合编程教育。编程需要孩子自己梳理思路，发现问题，只有这样孩子学习的主动性才能被调动起来。」
这与曾鹏轩的想法不谋而合，核桃编程初期也曾经短暂尝试过直播课，「但是学习效果来看，听老师讲课不如自己动手做一做，我们当时想不如建立以练习为主的学习方式，后面有了整个体系的搭建。」曾鹏轩口中的体系就是核桃编程升级后的 AI 人机双师系统。
今年 10 月，核桃编程完成了华兴新经济基金与高瓴资本联合领投，众源资本、微影资本、源码资本、XVC 跟投的 5000 万美元 B 轮融资，计划在未来一年投入 1.5 亿元用于 AI 教学产品建设与技术升级，并且继济南和西安之后建设新 7 所师资基地。
曾鹏轩解释，核桃编程的 AI 体系包括四大方面：AI 老师系统结合人脸识别技术具备像老师一样对学生动态观察的能力，结合智能知识切片分析孩子的长处和短处。智能教学系统是希望能做到同一堂课的千人千面，孩子学习的内容是根据课堂表现调整的。
AI 书童系统相当于孩子的陪练，系统能够知道孩子出错的原因并且一句话指出痛点，如果说智能教学系统是实现学习内容的动态，AI 书童系统是实现练习解析的动态，让孩子通过练习进步。智能师训系统则将辅助真人老师，用海量数据训练老师对于学生的判断，快速地让老师掌握教学技能。
课程融入了语文、天文、地理等等学科的基础知识，生词还有注音 | 核桃编程
但是目前，AI 并不能代替真人完成全部的教学工作。曾鹏轩说核桃编程从去年 10 月份起组建全职师资团队提升学员上课体验，「曾经出现过学员大量涌入而辅导老师跟不上的情况。」这也让建立师资基地的工作变得愈发重要。
给学生和家长一个「交代」
2017 年，核桃编程杀入当时最火热的在线教育赛道。这个入局时间点算不上早，但是去年到今年，核桃编程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加速跑。
曾鹏轩对极客公园表示，去年到今年核桃编程做了很多产品上的迭代和升级。比如去年的学习系统其实不太具备个性化功能，但是今年升级的 AI 人机双师课已经具备个性化教学能力；去年一节课下来只会让孩子练习两三次，而今年一节课会有十几个难度递进的练习贯穿整节课的学习框架；此外，课程制作也更加成熟了，去年课程单纯靠主讲老师讲，考验的是老师的表现力和感染力，而今年制作了一套课程内容的工业化生产体系，课程视频更加精美，也有了故事线。
核桃编程制作了一套课程内容的工业化生产体系，课程视频更加精美，也有了故事线 | 核桃编程
而当前，核桃编程也将自己的课程拿到更大的市场检验，逐步尝试给 B 端公立学校做技术和教研的输出，「让合作伙伴用好其实比自己用好更难，所以我们也在不断打磨自己的产品。」
目前核桃编程的付费学员超过 65 万，差不多 50% 来自于转介绍。根据公开数据，4 月单月营收超过 3200 万元，暑期营收破亿。相应的，核桃编程也得到来自资本市场的认可，用一年半的时间完成从 Pre-A 轮到 B 轮的融资。「比如高瓴资本已经连续两次领投，B 轮融资老股东投的份额占据一半，相对来讲，B 轮应该说是我们最容易的一次融资。」
曾鹏轩认为编程教育市场还在扩张期，但是走出了早期适应的阶段。据《2017-2023 年中国少儿编程市场分析预测研究报告》显示，当前中国大陆少儿编程渗透率为 0.96%。「我们预估市场渗透率应该可以比较快地到 10%。」曾鹏轩判断，在这个阶段比较的是企业的综合实力，会出现资本向头部聚拢的趋势，一部分无法大规模保持效率和质量的公司会被淘汰。因为消费人群正在逐渐走向大众，大家对于产品的容错率要求更高。
这一点市场给予了最直接的反馈。「越来越多家长希望孩子的学习成果能有一个检验。」程序员出身的浩博妈妈欣慰地看到这一点，「编程其实是一个找 bug 的过程，从孩子的学习过程中，我发现他有思路找 bug，并且能发现可能是 bug 的地方。」今年她带孩子参加了蓝桥杯，孩子取得了国赛的一等奖。她希望培养孩子参加 NOIP 走自主招生路线，加上看见孩子对于编程的喜爱，她决定一年 Scratch 课程结束之后又续报了 C++课程。
责任编辑 卧虫
图片来源 核桃编程、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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